居然拉起来了,站在那里望着出现在门口的张义,翘首以待的样子。
他头戴一顶破毡帽,貌不惊人,皮肤黝黑,身上只穿着一件打着补丁的粗布短衫,在汗水的浸润下衣服紧紧贴在他宽厚的背上,粗壮的手臂青筋暴起,双手紧紧握住车把。
车夫拉着车迎上来,热情问:“先生去哪里?”
“国统区。”
“先生,我的车出不了法租界,只能将你拉到交界处。”
“那就走吧。”
“好的,您坐稳了。”车夫还真不像业余的,腿一迈,轻盈地便调了头,跑起来不急不缓,又轻又稳。
“不是去交界处吗?你这是去哪里?”跑出一段距离,见车夫往小巷里钻,张义不禁问道。
车夫脚不停气不喘:“那边堵路,走这边近。”
张义冷笑一声,问:“你是哪个科的?”
“什么?”
车夫埋头跑着,突然一把手枪顶在了他的脑袋上,他身体瞬间变得僵直,步伐停了下来。
“先生,你这是做什么?”
张义的语气格外冷酷:“还不说?”
车夫的声音有些发颤,问道:“先生,我就是个拉扯的,听不懂你说什么.”
“为什么一直跟着我?”
“我没有,我就在那里等客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