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刑也用了,每次他都说愿意招供,可一旦停下电刑给他喘息的机会,他马上会改口。”
“他人现在在哪里?”
“昏死了三次,医生给他灌了生理盐水,吊着一条命,现在关押在旁边的临时看守所。”
“看守所?”张义思忖了一会,突然一笑,道:
“将林有才,也就是小山一郎从监狱提出来。”
就审讯来说,最怕两种人,一种是话痨,因为他开口就是胡扯,而且说的一本正经,有些东西你不去核实,根本分辨不出真假,被他带了节奏,白白浪费了时间。
另一种就是像中野辉雄这样,别说招供,根本不开口说话。
审讯审讯,审的人,讯却是心,能吃透审讯艺术的,都是道行很深的,是人就有弱点,有些反应在生理上,有些反应在心理上,经验老道的审讯员几句话就可以瓦解犯罪嫌疑人的心理。
刑讯有时候并不能得到想要的效果。
这是张义的弱势,所以他只能另想办法。
中野辉雄躺在一堆发霉潮湿的稻草上,此刻他额头烧的滚烫,脸颊赤红,身体从头到脚都是刑讯留下的伤痕,血迹斑斑,有些伤的严重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发炎,他知道自己被感染了。
如果不能打消炎针或者服用消炎药,估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高烧而死。
在一阵阵昏迷中,他摸了摸干瘪的肚皮,他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。
铁栏外边搁置着一碗米饭和一碗清水,但他纹丝未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