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凭河坚守,涂山军寨能阻我粮道。同时遣战船水军来往江河,我军只能望河兴叹。”
“此次南征最大之憾,便是不能破江南水军。而当务之急,陛下早已洞悉先机——大造战船,训水师于汴水之上。”
说着,他又指了指图上汴河的位置。
“韩都虞候奉旨于汴水之侧开凿船坞、营建码头、挖设池沼引水操演,此策极为紧要。臣于东京已见证其进度,开春后更当督促加急。需集大河南北能工巧匠,不拘常例,重赏激励,务必在数月之内,打造一支能在内河与伪唐一争长短的水军!”
“并全力保障淮水、汴水漕运畅通无阻。沿途征发州县民夫,化雪开河,牵船行舟,务必在春汛之前,积蓄足够的粮秣兵甲,囤于前线!”
柴荣目光锐利,微微颔首:“卿言甚合朕意。水师是破唐之钥,断不可缓。”
李奕继续道:“寿州乃淮上重镇,刘仁赡老谋深算,深得军民之心,短时强攻难下。若在来春继续顿兵坚城之下,恐重蹈覆辙,徒耗钱粮,挫我锐气。不若以精悍之师继续围困,使其动弹不得,并不需要强行攻打。”
“同时另遣一支战力卓绝、精于长途奔袭的劲旅,避开寿州坚城,兵锋急转东上,直扑濠、泗,强攻楚州,威逼海州。让其没有余力去援救寿州。”
王朴眉头紧锁,忍不住起身:“此路必经之地甚多,唐军水师可沿淮水袭扰粮道,且长途奔袭,若受坚城阻击或后路被抄……”
李奕沉声道:“王公所虑极是。然此正是破局关键——动敌之必救,让敌军与我军正面交战,使其无暇北顾。”
他的手指划到滁州方向:“以臣愚见,江北诸州的要害非滁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