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问道:“先前听说你家二娘子回蜀地是要准备嫁人,不知现在可曾过门呢?”
“啊?”李全一愣。
他倒是被李奕天马行空的思绪给弄糊涂了,对方怎么突然关心起自家二娘子的婚事来?
但李全顾不得多想,老实回道:“我家二娘子本来婚配了雄武节度使韩继勋之子。但那韩继勋如今到了东京做官,二娘子与韩家的婚事便暂且搁置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李奕微微点头,“搁置了好啊……啧啧,我是说这事确实急不得。”
……
离开李家酒铺之时,日光已经大盛。隆冬的太阳,虽挂得高,却并无多少暖意。
瓦檐上垂挂着凝滞的冰溜子,在阳光下透亮如水晶。背阴处的残雪堆得浑厚冷硬,依旧保持着风刮过的糙棱。
而在向阳的街面,夜里结的冰逐渐消融,渗入砖石缝隙、混着灰泥和踩踏的污痕,化作一片片褐色浅坑。
空气干冷而清新,每呼出一口,便是一团白汽,又迅速地消弭在冬阳底下。
天色虽已明亮,但那股凛冽的的寒意,依旧萦绕在每一个角落。
李奕拢了拢身上的暗红色大氅,然后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,大氅下摆随之鼓荡,接着沉甸甸地垂落覆在马背。
待坐稳后,他稍稍侧转身,对恭立于门口的李全,交代道:“稍后我会差人送来加盖大印的专用路引。到时你遣人往返蜀地通传消息时,路上也能少些无谓的麻烦纠缠。”
李全闻言,双手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