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轻缓却清晰,目光转向院子一角的几株绿植,“躺的久了,骨头都僵了。出来透透气,反倒觉得松快些。”
王尚宫立刻欠身行礼:“娘娘恕罪,是奴婢多嘴了。不过太医们嘱咐过,秋风渐凉,最易侵体……”
符氏轻轻摆手,打断了她的话:“本宫知你是好意。可若整日闷在屋里,没病也要闷出病来。”
“娘娘说的也是。”王尚宫自然不好再多言语。
不过她心想,今天天晴了,倒是暖和了一些,皇后出来晒晒太阳,应当不会有多大问题。
随即,王尚宫忽然想起一事,连忙从袖中取出一封素笺,双手捧着递上前来:“奴婢险些忘了,方才徐内监特意来传话,说是东京来了给娘娘的信。”
“瞿泰的信?”符氏闻言,眉头微微一挑,伸手接过了信笺。
王尚宫忙道:“听说是常山郡夫人寄来的,和东京传来的奏报,一起快马送抵行在。先是到了陛下那里,但陛下并没有过问,而是遣徐内监来告知一声,奴婢这才过去取了信。”
符氏的指尖在信笺上轻轻一顿,紧接着便反应过来——常山郡夫人正是自己妹妹符二娘的叙封名号。
自她出嫁以来,姐妹二人便有书信往来,只不过在妹妹嫁到东京过后,两人之间倒是没再写过书信了。
这几年来,对于符氏姐妹互通书信,皇帝自然是知情的,但从来没有多管这事。毕竟是闺阁女子间的家常闲话,算不得什么要紧事。
皇帝也不可能在这种事上对自己的妻子产生什么防备。
“想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