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 这位新任侍卫亲军马步军都虞候,现年也才不过四十岁年纪,生得虎背熊腰,满脸虬髯根根如铁,一双铜铃大眼炯炯有神,果然不负“韩瞠眼”的诨名。
似是察觉到了注视,韩通扭头望了过来,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。
李奕嘴角微扬,正要颔首致意,谁知韩通就跟没看到似的,径直的别过脸去。
这不免让李奕一时愕然,继而又有些尴尬,心道:劳资又没得罪过你,装你麻痹的高冷?
当然心里骂归骂,李奕也并没有太在意,韩通这厮与史彦超倒是一路人,都是茅坑里的石头——又臭又硬。
秋风卷着丹墀下的落叶,发出沙沙声响。廊下的几人各自沉思,一时间只听得檐角铜铃在风中叮当作响。
不知过了多久,殿内传来清脆的玉磬声。
宰相范质和王溥缓步而出,见到候召的四人,两位相公微微颔首致意,眼角含笑却不发一语,在宦官的引领下沿着回廊渐行渐远。
“请诸公随奴婢进殿面圣。”一旁的绯袍宦官躬身道,声音依旧压得极低。
李奕整了整衣冠,随即几人迈过那道朱漆门槛。
殿内光线幽暗,唯有御座前的铜鹤灯台吐着温暖的光晕。皇帝端坐在御案后,一身常服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。
“臣等叩见陛下。”四人齐声行礼,衣袍窸窣声在静谧的殿内格外清晰。
“几位爱卿不必多礼。”皇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,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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