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方束和二舅余勒相见时,隔壁的山丘上有个凉棚。
一个络腮壮汉,负手站着,身着锦袍,头发上还戴着一朵红花,一副粗陋但又颇有闲情雅致的气度。
在他的左右两侧,还有狐妖、狈妖、兔妖等妖怪仔细的伺候着。
妖怪们有公有母,扇风的扇风、捧酒的捧酒,极尽谄媚,而且行为举止似乎还专门被人调教过,毫无山野的妖怪习性,极其像人。
其中一只带着大头巾的狈妖,搭着爪子,望着方束舅甥俩,啧啧出声:
“好个舅甥情深,咱们矿场多久没发生这等好事了。
不过老爷,您真就这么轻易的就让那小子把人提走了?”
络腮壮汉大大咧咧的坐回交椅上,姿势大马金刀,他一微闭眼睛,便有狐妖媚笑着靠在他的身后,用硕大的狐狸尾巴当靠枕,并帮忙揉捏肩膀。
无须出声,又有兔妖捧过来的葡萄,娇滴滴的喂到他的嘴里。
有滋有味的享受了一番,络腮壮汉才出声:
“人家是道馆高徒,还拿着钱来提人,合情合理,不准又能如何?你敢得罪?”
狈妖的目光闪烁,它靠到络腮壮汉跟前,呵斥其他妖怪:“去去去,咱和老爷谈谈事情。”
等把闲杂妖怪赶跑了,这狈妖方才低声:
“就是因为来人是道馆的高徒,小生才怕啊。
就怕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