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厮,正在催收租钱。
你若有闲钱,也别来这花了,更别去抽那机缘签,省得欠租,被程罐子把你屋给点了。”
二舅听见这话,明显眉头一皱,但旋即便又笑呵呵的,朝对方拱了拱手后,就晃荡着脚步,领着方束离去。
除了吃奶食,二舅还带着方束在街市中,简单的采买了一堆用品,就连衣服都当场置办了两套。
采买完毕后,天色都是黯淡,不过街市却依旧热闹,且更甚白日,变更成了夜市。
只是夜市中打的灯笼,都红彤彤的,好似遍地血光,颇有几分怪异。
夜幕快要降临时,他俩对付一餐后,便离开坊市返家。
一路上,方束已经在心底里,已做好了住所简陋的心理准备,甚至就算是两人藏身桥洞下,他也不会诧异。
结果当屋子出现在他面前的,他还是愣了愣。
只见那是一列列沿着沟渠摆放的薄皮屋子。
屋子最大不过一丈,高四五尺而已,门楣低矮,钻进去必须得低头弯腰。
它们整齐划一的,白楞楞,都好似坟墓地里烧的纸屋,仅仅稍大了一些……
不是好像,而是就是!
嚓嚓声响。
二舅打开了一栋屋子,钻进去后,立即邀请方束入内。
屋子的门,是纸扎的,床也是纸扎的,矮桌矮椅也是纸扎的,窗棱、墙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