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收摊了?”
追命的声音在暮色渐浓的市集里响起,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凝重。
他目光扫过空荡荡的胭脂摊,转头看向隔壁卖首饰的摊主,眉头微蹙:
“她平时也是这么早收摊的吗?”
摊主手里还捏着半块啃剩的杂粮饼,闻言停下动作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摊上的银簪,仔细回忆起来:
“嗯……”
他沉吟片刻,最终摇了摇头,语气笃定。
“并没有。”
“如花这姑娘,命苦着呢。”
摊主叹了口气,声音压低了些:
“她相公早年间染了风寒没挺过去,就剩她一个人。”
“她要照顾瘫在床上的公公婆婆,还得供两个娃读书。”
他指了指胭脂摊的方向,眼底带着几分同情。
“为了多赚两个铜板,她每天都守到街上没人才收摊,就盼着多卖一盒胭脂、一瓶头油,今天这么早走,真是头一遭。”
追命指尖摩挲着下巴,指腹的薄茧蹭过胡茬,眼底的疑虑更甚。
叶江南站在一旁,指尖轻轻的动了一下。
若摊主所言非虚,那这个“如花”,恐怕真有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