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着柴篓的汉人猎户,手里还攥着把柴刀,刀身上沾着新鲜的血迹,大概是刚猎到了什么猎物。他看见他们,眼睛瞬间瞪得滚圆,腿一软跪在地上,“咚咚咚”地磕头,嘴里“饶命”喊个不停。
阿都沁没说话。
他太累了,累得连开口的力气都没了。
身后的兵卒已经扑了上去,闷响和惨叫声很快被捂住。
等他们拖出尸体时,阿都沁才发现猎户的柴篓里有只野兔,血淋淋的,还带着体温。
“烤了吧。”
阿都沁别过头,望着洞外的暮色。
没多久,他听见烤肉的滋滋声。
直到亲卫把一块烤得焦黑的兔腿递到他面前,他才接过来,咬了一口。
肉很柴,带着点土腥味,让他想起巴图烤的羊肉。
去年在草原上,他们打了胜仗。
巴图架起篝火,把羊肉切成大块,烤得外焦里嫩,香得能让人把舌头吞下去。
那时的风是暖的,酒是烈的,弟兄们的笑声能传到天边。
“往哪走?”有人嚼着肉问,声音含糊不清。
阿都沁看向洞外黑沉沉的山林。
夜幕像巨大的黑布,正一点点盖住山头。
他不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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