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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的校服袖子沾着油渍,手里攥着张揉皱的五块钱纸币。
“他,他说我钱是假的。”
小姑娘的哭声打着嗝,眼泪把睫毛膏冲成了黑虫子:“可这是我妈给我买作业本的钱……”
瘸腿老汉叹着气插话:“这钱是真的,他就是想讹人。”
老汉的手腕上缠着纱布,渗出血迹:“刚才有个大姐给了张一百的,他说找不开,非逼着人家买两串三十的……”
“你他妈少多管闲事!”
花衬衫突然爆粗口,刚要上前就被人按住。
开什么国际玩笑!
一群市委领导在这里,孙健早就已经吩咐下去了,有人乱动,公安局的警察马上就得采取行动。
他挣扎着扭过头,看见一个身影正猫着腰往厕所钻,顿时急了:“常总!救我!”
这声喊像颗炸雷,把周围的喧闹全炸没了。
商户们停下手里的活,食客们放下筷子,目光齐刷刷聚过来。
王天祥的脸紫得像猪肝,牙齿咬得咯咯响,常海这个蠢货,他怎么在这里?
沈青云慢慢站起身,目光越过人群落在厕所门口。常海的花衬衫角还露在门帘外,像只藏头露尾的耗子。
“常总?”
沈青云的声音不大,却像块石头砸进水里:“既然来了,就出来聊聊吧。”
门帘猛地一颤,常海低着头钻出来,油亮的头发乱得像鸡窝。
他不敢看沈青云,眼睛盯着自己的鳄鱼皮鞋,鞋尖沾着块没擦净的油渍。
“沈,沈书记。”
常海小心翼翼的对沈青云说道。
很显然。
他是认识沈青云的,毕竟这位可是市委一把手,他怎么可能不知道。
“这夜市是你在管?”
沈青云的目光落在他别在腰上的对讲机上,黑色的机身上贴着金色的发财二字:“刚才孙局长去找管理者,怎么没见你露面?”
常海的喉结滚了滚,突然往王天祥身边凑:“是王书记让我,让我临时照看的。”
“我让你收保护费了?”
王天祥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突然跳起来,大声说道: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