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直到田富国开口才回过神。
“国忠同志,在华阳待了不少年头吧?”
田富国的语气比刚才缓和了许多。
“十六年零七个月,书记。”
胡国忠的声音有些发紧,但吐字清晰,缓缓说道:“从乡镇的文书做起,一步一步走到现在。”
“那你说说,组织部长最该守住的底线是什么?”
田富国身体微微前倾,目光像探照灯般落在他脸上,开口问道。
“我觉得有三条。”
胡国忠挺直腰板,语气渐渐沉稳:“第一,不看关系看实绩,哪怕是领导打过招呼的,不合格就是不合格。第二,程序不能少一步,考察、公示、谈话,哪环都不能省。第三,自己得干净,手里的笔不能为了人情歪半分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:“就像我爹种庄稼,苗好不好得看土壤、看雨水,不是看谁家的地挨着村长家。”
“哈哈哈哈!”
田富国朗声笑了起来,笑声在办公室里回荡:“说得好!庄稼人有庄稼人的道理,做官也有做官的本分。华阳的干部队伍该好好筛筛了,你要是接了这个担子,就得做那把最准的筛子。”
胡国忠站起身,腰板挺得笔直:“请田书记放心,我要是筛不干净,您第一个拿我是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