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的脸庞,尤其是注意到他藏于袖中的手臂,青筋凸显,仿佛随时可能爆发。
汪婶心中暗叹,她虽不及汪伯那般力大无穷,却也能感受到姬祁内心那股压抑的愤怒与自责。
姬祁缓缓走到骆雨萱床边,轻声呼唤:“骆雨萱姐。”
骆雨萱闻声睁眼,脸上浮现出一抹虚弱的微笑,“姬祁,我无碍的,莫要为我担心,修养几日便会好转。”她的笑容中透着坚韧,试图让姬祁安心。姬祁轻轻掀开被子,尽管汪婶已细心为她涂上药膏,但那条红肿的棍痕依然清晰可见,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刺眼。
姬祁紧咬牙关,心中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与自责汹涌澎湃。他内心深处无比渴望,能够亲身替代骆雨萱承受那份煎熬。忆及往昔,他曾向骆雨萱许下诺言,誓要为她营造一个无忧无虑的避风港。然而,抵达此地未几,竟遭遇了这般变故。姬祁心痛如绞,难以想象,那一棍棒重重落在毫无修为的骆雨萱身上,该是多么难以忍受的剧痛。而骆雨萱,为了不让他忧心忡忡,竟强作欢颜,勉强挤出笑容。
“汪婶,”姬祁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心头的波澜,转而对汪婶言道,“将无相峰上珍藏的良药,尽数取来,为兮玥和骆雨萱姑娘疗伤,切莫有丝毫吝惜。待老疯子归来,我自会亲自向他禀明一切。”他的口吻斩钉截铁,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,眼中闪烁着坚毅果决的光芒。
汪婶微微颔首,口吻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:“四少爷,请放宽心。尽管这一击看似沉重,但有赖于无相峰特制药膏的效用,加之骆姑娘身体强健,顶多半个月便能彻底康复。”
骆雨萱听后,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她竭力以自己的积极态度去宽慰姬祁:“姬祁,真的只是些微疼痛,不妨事的,我完全可以挺过去。”
然而,她的声音中却夹杂着不易捕捉的战栗,特别是当她开口时,伤口的牵动使得她不自觉地轻蹙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