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张嘴几乎占据了整个视野，两排利齿漆黑如墨，齿缝间还挂着紫黑色的黏液。它猛的咬向岩壁，咔嚓一声，坚硬的石头像脆饼般被咬碎。碎渣飞溅，姜瑞下意识抬手挡住脸，却仍被几块锋利的石片划破手臂，温热的血顺着手腕滴落。

    南边葵的尖叫声在耳边炸开。

    “不！！不要！我不要死！不要！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已经彻底扭曲，带着崩溃的哭腔，手死死抓住姜瑞，指甲几乎要抠进他的肉里。

    “姜瑞！做点什么！求求你！做点什么！”

    姜瑞的嘴唇颤抖着，却发不出声音。他的大脑一片空白，只剩下恐惧在血管里奔涌。那只爪子已经探进来了，距离他的脚踝不到半尺。他能看清爪背上那如钢铁倒刺一般的毛发，尖端锋利如刀，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。

    “时明……”姜瑞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，像是最后的挣扎。

    怪物依然没有反应，巨嘴再次咬下，这一次，整块岩壁轰然崩塌，碎石如雨般砸落。姜瑞和南边葵迅速趴倒在地，几块锋利的碎石砸在他们背上，两人同时发出痛苦的闷哼。

    灰尘弥漫中，那对猩红的光点已经近在咫尺。

    姜瑞能闻到怪物呼出的气息，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某种腐烂的气味，像是死亡本身的味道。

    他的手指在地上胡乱摸索，抓住了一块棱角锋利的石头，却连举起来的想法都没有。

    他知道，所有事都已经没用了。

    南边葵的声音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泣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