撕裂空间的灭世巨兽，嵌套副本中的未知恐怖，传说道具的刹那光华，队友的瞬间陨落，两大至高规则的对撞，于夹缝中争得一线生机……这其中任何一环稍有差池，眼前这几人恐怕都已化为飞灰。

她沉默了片刻，清冷的眸光扫过程浔、君凝脂，最终化为一声极轻的叹息：“原来如此……步步惊心，环环死局。

你们能从中脱身，仅折损一人，已堪称……奇迹。”

感慨结束，芷天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轻叩着沙扶手，她似乎捕捉到了那纷乱信息中潜藏的关键脉络，沉吟了片刻，才再次开口，声音比平时更低沉几分：

“程浔，或许……我有一个不太合理的猜测。”

她顿了顿，一字一句道，“那头名为利维坦的灭世巨兽，它的目标，极有可能……是你。”

闻言，程浔的眉头瞬间锁紧。

其实，不用芷天点明，这个念头早已如同梦魇般在他心底盘旋不去。

墟界绝境，它无视他人，那毁灭性的射线死死锁定他的后心……两次遭遇，两次都像是冲着他来的，这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？

“我也……有这种感觉。”

程浔的声音有些干涩，“那家伙，好像就认准了我一样。”

“南城那次，若说是意外波及或随机杀戮，尚能勉强解释。”

芷天缓缓分析道，“但此次在江州地界的墟界之中，它再度出现，并且精准地堵在你们离开副本的必经之路上……这绝非‘巧合’二字能够解释。

虚空无垠，它为何偏偏出现在那里？又为何在你试图离开时暴怒出手，试图撕裂空间？它的行为，带有明确的指向性。”

程浔忍不住开口，“那怎么办？照这个趋势，那家伙岂不是随时随地都可能撕裂虚空找上我？”

想到一头六转巅峰、堪比神魔的巨兽可能像索命冤魂一样不定时地出现在自己头顶，程浔就感到一阵头皮麻。

这还怎么玩？

芷天摇了摇头，“那倒不至于。

直接撕裂稳固的现实空间壁垒，强行降临……此等手段，恐怕传说中的八转强者都未必能做到。

利维坦虽强，但其能撕裂的，往往也只是墟界、副本出口这类本身空间结构就相对薄弱、与现实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