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粗布胸罩。
月光恰好落在她身上,勾勒出年轻身体的曲线,挺拔的轮廓在昏暗里显得格外惹眼。
秦淮仁的呼吸顿了一下,随即猛地别过脸,抓起地上的睡衣就往她身上盖,说道:“胡闹!赶紧穿上!”
春桃被他的力道带得踉跄了一下,终于不再挣扎,只是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哭,肩膀一抽一抽的。
秦淮仁看着她这副模样,心里又气又怜,叹了口气,说到:“春桃,我知道你想报恩,但不是这么个报法。你要是真听我的,就先回房睡觉。”
秦淮仁看着她茫然的泪眼,放缓了语气,缓缓说道:“想报答我也容易,以后做我的‘海螺姑娘’就行。”
“海螺姑娘?”
春桃愣愣地重复着,眼泪还挂在睫毛上,像沾了露水的蛛网,问道:“海螺姑娘是什么?”
秦淮仁伸手,轻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痕,指尖触到一片温热的湿意。
“明天再告诉你。”
尽管秦淮仁的声音不大,但却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,秦淮仁又说道:“今晚先好好睡觉,啊?”
秦淮仁扶着苏晨的胳膊,把她往小房间送。
春桃这次没再反抗,只是低着头,一步一挪地回了房,关门的声音轻得像一片叶子落地。
秦淮仁站在原地,听着隔壁没了动静,才松了口气,后背却已经沁出了一层薄汗。
他躺回模板床上,却再没了睡意。
这春桃,到底是真单纯,还是另有所图?他摸了摸下巴,眼底的疑虑更深了。
天蒙蒙亮的时候,院子里的大公鸡扯着嗓子叫了起来,一声比一声响亮。
秦淮仁揉着酸涩的眼睛坐起来,只觉得浑身骨头都在疼,看来是昨天真的没有睡好了。他打着哈欠往外走,刚到院子就愣住了。
院角的水台旁边,春桃正蹲在石板上搓衣服,搓衣板发出规律的“嘎吱”声。
她穿着秦淮仁给的旧布衣,袖子挽到胳膊肘,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臂,上面沾了些泡沫。晨光落在她脸上,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,倒比昨晚那副哭哭啼啼的模样顺眼多了。
听到脚步声,春桃回过头,脸上带着腼腆的笑,说道:“秦大哥,您醒啦?”
她指了指屋檐下的脸盆,说道:“我给您挤好牙膏了,洗脸水也倒好了,您先洗漱吧。”
秦淮仁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,果然见自己的粗瓷脸盆里盛着满满一盆温水,旁边的牙刷上规规矩矩地挤着一段牙膏,不多不少,正好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