弥漫进口腔,是血的味道。
舒晚咬了片刻,终是放开了他,把头偏向一边:“别说得这么委屈巴巴,跟你当年爱我似的。”
她这个问题,他暂时回答不上来。
孟淮津将她的头掰过来,不经意间,指尖上的血蹭了她一脸,使得她那颗泪痣更娇艳欲滴,整个人看起来更楚楚可怜,更伤怀破碎。
他一怔,手颤了一下。
“我要的是对等的爱,而你,当时能给我的,是财产安慰,是见不得光的情人身份。”
她直直望着他说,“我是舒家的大小姐,是被孟娴和舒怀青,甚至是被后来的你,捧在手心里娇养的玫瑰,不做每天盼着被人临幸的金丝雀、菟丝花。
要么爱,要么不爱,要么清,要么白。”
他定定望着她妆容半褪过后,艳丽的唇色恢复淡绯,一双明眸端正自持,孤傲又干净。
剩下的那些情绪,他看不透,藏在更深的地方。
孟淮津俯身下去,目色更深,音色更是充满了蛊惑的痞气:“你也说你是我娇养的玫瑰,你觉得,老子亲手浇灌出来的玫瑰,会拱手让人?”
舒晚一阵哑然。
他若有心禁锢,她没有分毫的反抗能力。
“三个月前,在更衣室里我们就说得很清楚,你当时放我走,你同意了的,还让我谈婚论嫁的时候,带来北城见你,如今我带来了,结果呢?”
“结果就是,我不同意。”
“……”
舒晚盯着他如狼如鹰的眼睛,悠地笑了:“那能怎么办?婚都已经定了。”
男人一挑眉,面不改色:“可以偷情。
这不是你的专属名词?”
“……”
舒晚定定瞪着他,讽刺一笑:“您有干妹妹陪玩儿还不够?还想玩我这个……”
孟淮津的脸上又出现了那样的神情,悠然自若,挂着计谋得逞的笑。
果然,他下一句就说,“你吃醋的样子,要我拿镜子给你照照吗?从我爸寿宴那天开始,你难道就没现自己不对劲?”
舒晚的脸色白了又白,丢盔弃甲只在一霎间。
论修炼,她任何时候都不是他的对手。
委屈和憋屈同时涌上心头,她动也不动地望着他,不甘示弱:
“你呢,今天席间不是很淡定,很无所谓吗?那现在突然出现在这里,这么强势、霸道地把我弄到床上来,又是出于什么心理,公狗情?”
话未说完,唇已经被狠狠封住,锋利的齿端带着蛮横的力道,重重啃咬。
这个吻持续了五分钟,十分钟甚至更久。
唇上火辣辣的刺痛,舒晚激烈的挣扎反咬他,血腥味在舌尖弥漫开,也不知道咬破的是谁的嘴唇或者舌头。
被放开的时候,她感觉自己已经要断气了。
孟淮津用手背抹掉她唇边的残留物,视线落在她已经乱七八糟的衣服上,落在她红得如熟螃蟹的身子上……
她不长不短的丝散落开,脸上脖颈上,合着泪和汗,沾得到处的是,如远山般细致的眉微皱着,长翘的黑睫上水光点点,瞳底闪着无助和彷徨,却依旧是那么的魅惑。
他伸手把她面上的碎顺到耳后,低喃:“舒晚,你这张嘴,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最软。”
身下躺的是他之前常睡的大床,舒晚犹记得,上一次睡,还是很多年前,彼时也是跟他躺在一起。
但那时候他的凶,是实实在在的,拒绝得很彻底。
如今……她怔怔望着天花板,又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、她曾经千次万次为之魂牵梦绕的脸,问:“我今晚是不是逃不掉了?”
孟淮津冷着眼对答如流:“你都说我是公狗情,你还想逃去哪里?”
她回说:“我明天还要跟未婚夫出国去旅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