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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真不好说,她要一下摔这儿,舒晚即便有理也说不清。
毕竟,天大地大,孕妇最大。
“坐吧,不碰你瓷。”
蒋洁猜透她的心思。
舒晚走过去,坐在她对面,没有说话。
对方看她片刻,夸道:“更漂亮了。”
她仍旧没说话,蒋洁从来都不是她的叙旧对象,从前不是,现在不是,以后也不是。
不得不承认的是,这女人很不简单。
总之,能果断从孟家那样的世家抽身出来,转头嫁入同等地位的侯家,她就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。
她要的东西,非常人能想象。
“不愧是舒小姐,恩怨分明这点,你是一点没变。”
蒋洁自说自话,“知道你不喜欢绕弯子,我就直说了,侯念的事,是你查到的吧?”
舒晚毫不犹豫道:“是。”
蒋洁哼笑一声:“真是阴魂不散啊。
我跟孟淮津的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,你怎么还耿耿于怀?”
舒晚也笑:“你觉得我是为了他?”
“不然呢?如今我跟侯家是一体,你迫害侯家,不就是想拉我下水?”
“………”
又是一个话不投机半句多。
舒晚起身,点头告辞,“没什么事的话,我就先走了。”
“你以为这点事,就能动得了侯家的根基?未免太过异想天开。”
蒋洁变了语气。
舒晚停了一脚:“蒋小姐,既然,你觉得我不过是大象底下的一只蚂蚁,所做之事,无疑是蜉蝣撼树。
那么,你又何必专门跑来找我呢?好好养胎不是更好吗?”
蒋洁凉森森睨着她:“你是不足为惧,但你身后的孟淮津,私下做过多少借力打力的事,我不信你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那是你们大人物之间的较量,跟我有什么关系呢?”
舒晚说,“况且,身正不怕影子斜,你们不犯错,又怎么会被他盯上?”
蒋洁喝了口热水,讽刺一笑:“谁干净得很,你觉得他很干净?他年纪轻轻一路坐到今天这个位置,又是踩着谁上的位,你知道?”
舒晚掐着她的话尾淡声说:“我没兴趣知道这些蒋小姐,如果你特意来找我是为了扯这些,你以后都不必再出现。
毕竟,我们不是能坐在一起喝茶的关系。”
“还是舒小姐最像世家小姐,要不怎么说你孤傲高清呢?”
蒋洁捂着孕肚起身,擦肩而过时,斜她一眼,“当年如果没你在中间撒泼打滚,我现在已经是孟家的少夫人了。”
“我一直很好奇,你挖空心思地勾引,费心费力地让孟淮津跟我取消这门婚事,怎么最后,你自己没顶上?”
“是不是他不要你?”
舒晚手指一蜷,目光寒了几分。
蒋洁轻笑:“以前我总觉得你年龄小,那点少女心思不足为惧,直到我被孟淮津退婚,我才不得不佩服,你那些勾栏伎俩厉害得很,男人最吃你那套。”
“我在孟家,你居心叵测拉我下台。
我现在在侯家,你居然还追着不放。”
离开前,她下狠口说:“我得不到的东西,你也别妄想得到。
舒晚,我们的账,还有得算。”
舒晚默不作声听她说完,见她终于没了下文,才没所谓一问:“说完没?我上一天班了,怪饿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蒋洁。”
走到门口,舒晚喊了她的大名,回眸说:“本不想回你,但又觉得,你说的有些话我实在难以苟同。
你既然追求的是荣华富贵高官厚禄,又何必营造出一副深情人设。
孟家,侯家,又或是顾家,在你眼里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