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定是听大领导的。
三天后的周末,蓝澜开车来接舒晚,周泽也在,她便连他一起邀请了。
周泽先是觉得自己没帮上忙,去吃饭不合适。
可一听孟大领导也去,连忙改口道:“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
三人去到预定的包厢,孟淮津还没到。
舒晚坐在周泽的右边,斜他一眼,说着只有两人才听得懂的话:“你幼不幼稚?”
周泽不以为意地挑挑眉,凑到她耳畔低声说:“男人吃醋,幼什么稚?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
蓝澜咳嗽几声,“在我这单身狗面前打情骂俏,合适吗?”
“忍着吧大明星,我们俩都打情骂俏四年了,你又不是今天才见过。”
周泽话刚落,蓝澜就感觉包厢的温度仿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。
后背一哆嗦,她猛地回眸,便看见了那张极具威慑力的脸。
人不知道来多久了,就这么站着,默不作声望着这里面。
准确来说,他注视着的是舒晚,目黑如墨,深不见底。
大领导的脾性实在是琢磨不透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待客不周,他才会这般不悦。
蓝澜立马狗腿地起身打招呼,为显示亲近,还特地按着舒晚的辈分,喊他舅舅。
“您请坐,我们也才刚到。”
说着,蓝澜把菜单递给大领导,“您点菜。”
孟淮津接过,转手递给了舒晚:“你点。”
舒晚在他深似枯井的眼底定了一秒,接过菜单,平等地照顾每个人,什么都点了些。
这时候,周泽突然问:“您平时喜欢喝什么酒?我让服务员上一瓶。”
孟淮津没看他,视线落在舒晚身上:“你得问她。”
舒晚:“………”
周泽还真问:“晚晚,舅舅喜欢喝什么?”
这她真不知道。
“服务员,来瓶威士忌。”
周泽扬声说。
“你疯了?”
舒晚制止。
“没疯。”
周泽轻轻拍拍她的手臂,“这不第一次跟他老人家坐一桌吃饭么,差点胆儿,借酒壮壮。”
然后他又回眸对孟淮津说:“鲁莽之处,舅舅莫怪。”
孟淮津翘着二郎腿,眯眼望着眼前的年轻人,幽邃的视线定在他放在舒晚臂上的手,没有接话。
不多时,服务员开始上菜,那瓶威士忌也被端了上来。
周泽打开瓶盖,先给孟淮津倒上,又给自己满上,举起杯:“这杯,感谢您过去对晚晚的照顾,晚辈先干为敬。”
那厢一口干了,孟淮津巍然不动,仍是一副睥睨众生的模样。
“我知道,我现在还没做出什么成绩,您不放心把舒晚交给我,理解。”
周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,仰脖子喝下,“给我五年时间,我一定做出成绩,迎娶她进门。”
孟淮津恍若未闻,看的是舒晚。
而舒晚,拉着蓝澜起身去了卫生间。
男人回眸,深不可测地睨周泽一眼:“迎娶她?”
“是的,我爸妈已经跟魏家提过亲了。”
周泽实话实说。
孟淮津嘲讽地扯了扯嘴角:“当年她孤苦伶仃时,你在哪里?周家在哪里?魏家又在哪里?”
周泽愣了半晌,苦笑:“当年受局势所迫,那时的我,没有话语权。
话说回来,谁还没个身不由己的时候,您说是吧?”
孟淮津面不改色,没有接话的意思。
“此一时,彼一时,”
周泽斟满第三杯酒,慢慢悠悠地喝着,“晚晚已经有了松口的迹象,我可以等她完完全全接受我。
以后,我会好好呵护她,不会再让她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