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场就晕了过去。
孟淮津搜了搜他的身,没搜到隐形摄像头,猛力将人扔开,掏出自己的手机给当地警署打了个电话。
敢他妈来找这种死,也算是实实在在地撞到他枪口上了。
不用问,孟淮津也知道是谁派来的。
有的事情,是该清算了……
翻遍车,他终于在朋友的车里摸到了支不知什么时候的烟,但却没找到打火机。
最后,他将目光投向地上还冒着火星的手机残片上,弯腰拾起一片,用手掌遮住海风,点燃了那支烟。
咬着烟半靠着车前盖,孟淮津一口接一口地抽着,抬头看了眼夜空,无月,也无星,只有绝对的,阴霾一样的沉寂。
她说:愿生活四世如风,你我都做自由之人。
十九岁的丫头,话虽说得无厘无头,却又有那么一点意思。
她说,她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家人,以后都要跟他们生活在一起,还祝他官运亨通、扶摇直上、步步高升……
活了快三十年,阿谀奉承、虚头巴脑的话孟淮津听过太多太多。
头一次,这几句祝福像是埋在他的胸腔上的地雷一样,稍不留神,就会被炸得血肉模糊、灰飞烟灭。
这一刻,他那双琥珀色的瞳孔,像是融了海水的颜色在里头,锋锐和肃杀都被洗涤,只剩清冷,漂亮得没有半分人气。
经年一碗醒酒汤,一场雪,一个只有三天的游戏,一舞探戈……都是埋在他身上某处的引线。
冷不丁一拉线,便是真真切切的、粉身碎骨的痛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