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太狂了,太邪了,眼底的幽邃完全辨别不出是什么意思。
“你这么愤怒,到底是为什么?是怕我死,还是仅在意你被威胁了?”
她目光灼灼说,“如果怕我死,那把枪是假的,就算你不来,我也不会真的对自己做什么。
如果只是因为被威胁,那么……你火吧,我照单全收。”
孟淮津握着她的前脖颈,视线如炬,严肃又暴戾:“我火?你照单全收?舒晚,我有没有说过,有些结果,非你能承受。”
舒晚没有完全懂他的话,只意会出了字面意思。
“还要怎么承受?你变态,你看着,看着一本正经,不苟言笑,其实就是,就是个……”
她被他牢牢禁锢,泣不成声,断断续续地骂着,“禽兽”
二字她说得很小声。
但孟淮津还是听见了,将人抱去床上:“骂得好,继续。”
哭声变了调,女孩一口咬在他肩膀上,却怎么也不敢骂了。
孟淮津僵了一下,低头,狼一样地注视着她,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丝温度。
“为什么要那么固执?晚晚……”
彻底昏过去的时候,舒晚仿佛听见了他喊她晚晚,飘飘渺渺,不太真切。
再次醒过来,天已经黑透。
她轻轻动了一下,龇起牙,“嘶”
地一声……
孟淮津穿着浴衣,肩上被她下狠力咬的地方,伤口有些触目惊心,然而他却若无其事似的,有恃无恐地坐在办公桌前写材料。
听见声音,他回眸看向床边。
四目相对,女孩一脸委屈地撇撇嘴,不说话。
男人起身走过去,用房间里的座机拨打内线电话,让服务员送些清淡的吃食上来。
不多时,便有人敲门。
孟淮津开门接过餐车,将其推到床边:“吃点东西。”
舒晚依旧不说话。
男人默不作声弯腰将她抱起来坐着,又往她身后垫了两个枕头。
一想起那个枕头之前是垫在她腰下的,女孩脸上便跟火烧云一样红。
“我要穿衣服。”
她开口说话,感觉嗓子像刀刮过一样疼。
孟淮津端起碗,用勺子挖了小勺粥,吹冷,递到她唇边,冷声说:“不准穿。”
舒晚直接是懵了!
“这就是你对我的要求吗?不让穿衣服?”
男人自顾自把粥喂进她嘴里:“违背你设下的前提了?”
那倒也没有,就是有点变态。
舒晚呛了一下,扯着肚子的筋疼,这感觉跟头天跑完八百米、又做了五十个仰卧起坐一样,酸酸的,使不上劲,甚至随时都会散架。
“那我还要加一条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
“……”
又被强行喂了三勺粥,舒晚不服气道:“你违背了温柔男友的原则,温柔款男友才不是你这样的。”
孟淮津放下碗,意味深长望过去:“所以?”
这眼神……舒晚浑身一抖,抱手护胸,头摇似拨浪鼓:“没有,这好像也还挺可以的。”
“虽然我想象的剧本是暖男型男友,但你自带的剧本是霸道总裁强制爱,凑合吧,按你的来。”
“……”
不懂她这些玛丽苏剧情,孟淮津端起碗继续喂她,不再接话。
喝了大半碗蔬菜粥,舒晚实在吃不下,伸手推了推。
孟淮津放下碗,给她喝了点热水,然后,从桌上拿起一粒药,撕开包装,递到她眼前。
“没有副作用。”
他平声说。
初尝人事,舒晚一下子没反应过来,问:“这是什么药?”
沉默须臾,男人说:“避孕药。”
女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