排得上号的公子小姐,趁着这个机会,大家纷纷来给孟淮津敬酒。
如果说,老一辈孟家的声望是靠过硬的红色功勋身份扞卫,那么新一辈的孟家,靠的就是这位让人望尘莫及的爷。
当同龄的公子哥们还靠着祖辈留下来的积蓄纸醉金迷、游戏人生时,孟淮津已经在部队闯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通天大道,更遑论调任北城后,他本就过硬的家世背景和政治能力。
孟川望着自己的堂哥靠着椅背淡淡同人寒暄,打心底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他哥就是穿上军装能夜袭千里,所向披靡让人闻风丧胆;换上西服打上领带,又有不动声色、点尘不染的那种矜贵和压迫感。
“哥,你既然已经把孟娴姐的女儿接到北城,为什么不放在老宅,家里人多不是更方便照顾吗?”
人群堆里,孟川凑过去低声询问。
听见这茬,孟淮津这才想起有半个月没去看那女孩儿了。
他没解释这是孟娴的意思。
他们这位大姐一直都很排斥孟家,托孤前一再求他,别让她的女儿进孟宅。
“你把孟娴姐的女儿接来了?”
周政林有些诧异,“怎么不带出来我们瞧瞧,叫什么名字?漂不漂亮?”
孟淮津夹着未燃尽的烟,凉嗖嗖地斜他一眼,还没接话,兜里的手机就响了。
是干部公寓的保姆打来的,他没所谓地接起,听完那边的话,眉头紧皱,吩咐孟川开车,把周政林也一并拽上车带走。
路上,两人异口同声询问:“到底怎么了?”
很快就有了答案,医院里,女孩躺在病床上。
比起半个月前,她瘦了不知道多少,皮肤也白得毫无血色。
“给个解释。”
走廊上,孟淮津问保姆,声音冷冽。
保姆被他的气场吓得直哆嗦,眼神闪躲:“舒,舒小姐她不怎么爱吃东西,低血糖。”
“是么?”
男人寒眸一凝,“我怎么看她并不是低血糖那么简单。”
保姆忽然哭出声,控诉道:“这位小姐……她可能有病,总是整夜整夜地坐在床上呆,还不让关灯,一关灯就放声尖叫。”
“还有,她一点肉都不能沾,第一天我不知道,做了肉汤,她喝下后吐得昏天暗地。
从那之后,她就很少吃东西,吃也只喝白粥,没营养,怎么能不低血糖嘛?”
“孟先生,舒小姐娇气……”
“算工资走人。”
凉声扔下这句话,孟淮津推门走进病房。
男医生已经退出去了,剩下女医生在做检查。
周政林换上白马褂来到他面前,啧一声:“您就是这么照顾人家小姑娘的?”
他是这家医院的医生,今日原本趁着休息给这位爷接风洗尘,却被他强行拽上车回医院来加班。
孟淮津走到吸烟区给自己点了支烟,深吸几口,问:“人怎么样?”
周政林跟过去,说:“低血糖和过敏都只是表面,最严重的,是小姑娘心里的创伤。
你怎么能把人接到北城就不闻不问了呢?”
“……没有不闻不问。”
“她刚经历那么大一场变故,光给钱,请保姆照顾起居是不够的。
总之,人现在极度缺乏安全感。
需要的是陪伴,是关心,不是冷冰冰的房子和机械的家政。”
孟淮津皱眉。
周政林语重心长接着说:“还有,小姑娘一看就是被孟娴姐娇养、富养大的,那保姆应该是克扣了你给的生活费,给她买质量最差的贴身衣物,导致她纤维过敏,整个胸部……”
“你看了?”
孟淮津一记眼神刀过去。
“……女同事说的。
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