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大门就在眼前。
门口的急诊灯箱闪烁着红色的光,刺得刘梅眼睛生疼。
她喘着粗气,扶着门口的石狮子,感觉肺部像着了火。
从公园一路跑来,她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。
她顾不上擦拭额头的汗水,也顾不上脚底钻心的疼痛,踉踉跄跄地冲进了灯火通明的医院大厅。
大厅里人来人往,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味。
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步履匆匆,焦急的家属围在导诊台前,病人的呻吟声和小孩的哭闹声混杂在一起。
刘梅茫然地环顾四周。
她不知道叶建国在哪一间病房。
她抓住一个路过的小护士。
“你好,请问一下,今天刚送来的一个叫叶建国的病人,住在哪个病房?”她的声音因为急促的奔跑而嘶哑。
小护士被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后退一步。
刘梅的样子实在太吓人。
头发乱得像鸟窝,脸上又是灰又是泪痕,身上那件名贵的套装已经皱得像块抹布,光着的双脚上满是血污和泥垢。
“你……你是他什么人?”小护士警惕地问。
“我是他妻子!你快告诉我他在哪儿!”刘梅的情绪有些激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