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有些童趣。

    彭程被裴谦叫来安置这些家具，让他盯着。

    裴谦不信任其他人，家里是没有管家的，连佣人都没有。

    需要打扫卫生时，就叫钟点工来打扫。

    裴谦这些年请的钟点工和厨师都是身体有残障的，有的是耳朵听不见，有的是不会说话，有的是天生聋哑。

    裴谦对彭程说的是，这样的人才不会泄露机密，但彭程知道，那是因为在海城时，少时的他们为了填饱肚子，曾经去偷过一家面包店的面包，被店主抓到挨了一顿打。

    他们被丢出去后，躲到小巷子里，下起了雨，两个人都被淋湿了，湿漉漉的，就像两只可怜的流浪小狗。

    一个大约四十岁的阿姨撑着伞站在了他们面前，从自己的帆布包包里拿出了几个热腾腾的包子。

    她不会说话，只是笑着，嘴里发出无意识的啊啊啊声，示意他们接过。

    那个阿姨看起来条件也不太好，因为她的伞也在漏雨，她脚下的鞋子已经脱胶了。

    她笑得很慈爱，连比带划的，可是他们看不懂手语。

    后来的后来，裴谦去学了手语，凭着记忆把这一段比划了出来，终于明白了当年那个阿姨说的是什么话，她说：“孩子，我看到你们从面包店出来了。阿姨没钱请你们吃面包，但可以请你们吃包子。吃吧。吃完后，去找警察叔叔帮忙。”

    她以为他们是流浪儿。

    他们不是，但他们连流浪儿还不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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