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安带着阿白进来了。

    她把阿白还给了裴谦。

    裴谦微笑着看着她。

    许是他不常笑，就算是笑，也是不达眼底的笑。

    这会儿他一笑，安安下意识哆嗦了一下：“叔叔，你别笑了，你笑起来好可怕呀。”

    童言童语最是直接。

    裴谦脸上的笑僵了一瞬。

    他偏过头去，脸颊火辣辣的，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。

    旁边桌的彭程肩膀抖了抖，看起来是在憋笑。

    他低下头借吃东西的动作掩饰自己的笑容。

    顾老太太担心惹恼了裴谦：“不好意思，裴总，小孩没有恶意的。不过你可能笑得太少了。真心的笑容，不是你这样的。”

    没想到裴谦却虚心请教：“请问真心的笑容是什么样的？”

    安安捧着脸颊笑得可可爱爱的：“叔叔，当你觉得发自内心的高兴，你笑起来就会很可爱啦。”

    发自内心的高兴？

    他好像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。

    “叔叔，阿白中毒了。如果阿白好起来了，你会不会高兴呀？”

    她走过来，捧着阿白。

    一种柔和的光芒将阿白包裹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