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“谢哥!“阿福踉跄着站起来,抄起脚边的长竹竿去够船。
船身随着两人的拉扯轻轻摇晃,船篷被风掀开半幅,露出底下叠得方方正正的蓝布包裹。
阿福的竹竿尖刚碰到船沿,那包裹突然“骨碌“滚了下来,在水面上打了个转,露出一角暗红——是绣着并蒂莲的肚兜,和去年夫人落水时穿的那身嫁妆,花色分毫不差。
阿福的竹竿“当啷“掉在地上。
他望着谢一刀湿透的后背,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。
那时谢一刀还不是山庄的护院,而是金盛酒店后巷的醉汉,刀疤上凝着血痂,被三个穿西装的男人用铁棍砸得满地打滚。
是他蹲在墙根,看着谢一刀吐着血沫子笑:“老子记着你们老大左眼皮上那颗痣......“
后来金盛酒店突然换了总经理,原任的周胖子带着全家去了国外,据说是卷款跑路。
新上任的苏经理总爱提他姐苏丽,说她嫁了个大老板,陪嫁里有串翡翠念珠——阿福在吴伟书房见过那串念珠,玻璃种的水头,和谢一刀藏在枕头底下的半块碎玉,纹路能严丝合缝拼起来。
“发什么呆!“谢一刀的吼声打断回忆。
阿福这才发现船已经被拖到离岸边五尺的地方,谢一刀的胳膊上有道血痕,正往外渗着淡红的水。
他赶紧俯下身,抓住谢一刀递过来的缆绳,两人合力把船往岸上拉。
船底擦过湖底碎石的声音像极了指甲刮玻璃。
阿福喘着粗气抬头,正撞进谢一刀滴着水的眼睛。
刀疤在月光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