晃动的影子。
是男孩在冲澡?
可那影子的轮廓不对,后背鼓鼓囊囊的,像是多长了条尾巴。
他攥紧门后的铁锹,刚要上楼,水声突然停了。
整栋楼静得能听见自己心跳,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。
“小同志?“阿福端着热粥敲客房门,敲了五下都没人应。
他拧动把手,门没锁。
腐鱼的腥气先涌了出来。
男孩趴在地上,右手还保持着够向床头柜的姿势,指甲缝里塞满水草。
女孩仰躺在床上,眼睛瞪得溜圆,瞳孔缩成针尖大,嘴角沾着墨绿色的黏液——那是湖底水藻腐烂的颜色。
两人身上都没有外伤,可皮肤泛着不自然的青灰,像被泡了整整十年的尸体。
阿福的粥碗“当啷“砸在地上。
他倒退两步撞翻椅子,掏出手机的手直打摆子,报警电话拨了三次才通。
警察来的时候,李宝正蹲在湖边抽第二支烟。
渡船说好了七点到,现在都八点半了,湖面除了雾还是雾。
他盯着手表转圈,听见警笛声时挑了下眉——这破地方半年都见不着回警车,难不成阿福那老伙计又撞着什么邪?
“李老师。“阿福红着眼眶从楼里出来,警服在他身后晃,“那俩娃...没了。“
李宝的烟掉在地上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