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两下,默默收起刚要递的表格。
“你怎么在这儿?“秦娟攥着钢笔,指节泛白。
记忆里的岳建刚总在教室后排偷吃辣条,此刻西装笔挺,腕间金表闪着冷光。
“我上个月接了这家商场的珠宝线。“岳建刚抽走她手里的表格,随手扔进碎纸机,“还做什么导购?
来我这儿当总经理助理,朝九晚五,薪资翻三倍。“
碎纸机的轰鸣里,秦娟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。
她想起今早李宝欲言又止的眼神,想起树影里那道狼一样的目光,可外婆的监护仪波动声突然在耳边炸响——她需要钱,需要很多钱。
“为什么?“她喉咙发紧,“我们...好几年没联系了。“
岳建刚从西装内袋抽出名片,“老同学能帮一把是一把。“他指尖敲了敲名片上的“总经理“三个字,笑容没变,可眼底像是蒙了层雾,“你外婆的病,我在医院有熟人,需要的话...“
秦娟的呼吸突然急促。
她想起三天前在越野车后座,张远山说“邪道借托梦勾魂“时,岳建刚的名字刚从李宝手机里发出去。
可此刻眼前人是高中会把最后半块面包塞给她的同桌,是运动会上帮她捡回被风刮走的校服的少年。
“我...我需要考虑。“她后退半步,后腰抵上冰凉的碎纸机。
岳建刚突然笑出声,从西装口袋摸出颗水果糖——和高中时分给全班的那种橘子味一模一样。“当年你总说我带的糖太甜,现在怎么反而犹豫了?“他把糖纸剥开放在她手心,橘子香混着商场的香水味钻进鼻腔,“明天九点来十七楼,我让王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