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丽娅的鞋跟碾过院外的碎石子时,突然踉跄了一下。
赵婉儿立刻攥紧她的手腕,两人的影子在月光下叠成一团,像被揉皱的纸。"姐..."赵婉儿的声音带着鼻音,"刚才那个...那个黑衣人,到底是谁?
他为什么要杀咱们?"
李宝走在前面,登山镐的金属头磕在青石板上,发出细碎的响。
他回头时,看见施丽娅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,赵婉儿的指甲几乎掐进她手背——两个姑娘的脸色在月光下泛着青,像浸在冷水里的瓷器。
"现在还不清楚。"李宝把登山镐换到左手,尽量放轻声音,"但可以确定,是人。"他指了指脚下的泥地,那里有半截被踩碎的烟蒂,"鬼不会抽烟,更不会在墙上留下指甲印。"他顿了顿,又补了句,"刚才那刀风刮过我耳朵时,我闻到了铁锈味——是新磨的刀刃。"
施丽娅的喉结动了动。
她想起黑衣人扑过来时,对方身上有股潮湿的霉味,像久未通风的地窖,混着点淡淡的烟草香。"可他为什么要针对我们?"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赵婉儿外套的拉链,"我们来村里才七天,连乾陵外围勘探都没开始..."
"或许和这宅子有关。"身后突然传来王大福的声音。
老村长不知何时跟了上来,布包里的东西撞出闷响,"这屋子是光绪年间建的,原本是给守陵人住的。
解放后闹过几次邪乎事,有人说看见穿黑褂子的影子在房梁上晃,后来就没人敢住了。"他摸出烟盒,抖了半天没抖出烟,这才想起刚在鬼屋里抽完最后一根,"我年轻时不信邪,带俩小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