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七·灾异》的位置,指甲盖泛着不健康的白。
张远山凑过来时带起一阵艾草味——他总在符纸里掺艾草,说是能镇邪。"找到了!"赵婉儿突然抽了口气,抽出一本蓝布封面的旧书,封皮上的墨迹已经斑驳,隐约能辨"道光二十三年刊"几个字。
"办手续。"李宝抓起书就要走,被管理员在门口截住。
他这才想起古籍不外借的规矩,额角的汗立刻冒出来。
赵婉儿把工作证拍在桌上时,证件套上的警徽闪了闪——她是省博物院的研究员,证件上的钢印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
管理员盯着证件看了三分钟,终于松口:"十点前还,出问题你负责。"
回酒店的路上,出租车顶灯在雨幕里晕成模糊的光斑。
李宝把县志抱在怀里,能感觉到纸页透过塑料袋传来的温度,像块烧红的炭。
赵婉儿坐在副驾驶,始终侧着身子看他,睫毛上沾着细水珠;张远山在后座翻着自己的罗盘,指针突然疯狂旋转,他"啧"了一声,把罗盘扣进兜里;钱一多的手机屏幕亮着,施丽娅的脸被放大成特写,她咬着吸管,眼睛里全是血丝。
"到了。"司机突然刹车,李宝的膝盖撞在前座靠背上。
他低头看表,九点五十八分,比预计快了十二分钟——大概是因为赵婉儿一路上都在催"开快点,再开快点"。
酒店房间的空调开得很足,施丽娅的视频里传来啤酒罐碰撞的脆响。
李宝把县志摊在茶几上时,玻璃台面冷得他手背发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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