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水库时的怪事。
六婶今早说“那账册还在”的话突然窜进脑子,他后颈的汗瞬间凉了。
“啪嗒。”
有什么东西砸在脚边。
他低头,是半块晒干的枣皮,沾着土。
抬头望去,山路拐过弯就是老宅的青瓦顶,檐角挂着的铜铃被风吹得轻响。
可越往前走,他越觉得哪儿不对——刚才在王老六家时,张远山盯着纸人衣角的眼神太沉,撒糯米时念的咒语像根针,扎得他耳朵发烫。
“咕噜——”
肚子不合时宜地叫起来。
他摸了摸裤兜,早上塞的半块压缩饼干早被英子抢去喂流浪猫了。
山风突然转了向,带着股腐叶味灌进鼻腔,他踉跄两步扶住路边的老槐树,树皮扎得掌心生疼。
树身上有道半人高的划痕,像被什么尖东西刮的,纹路弯弯曲曲,看着像...数字?
他眯起眼凑近,阳光突然被云遮住,树影里那道划痕竟显出暗红。
他倒退两步,后背撞在树干上——这颜色,像没擦干净的血。
“夜老师!”
远处传来英子的喊声。
他猛地转头,看见女友正从村头跑过来,马尾辫在脑后一跳一跳,手里举着两节电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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