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宝拧开门把时,掌心里的虎符还在发烫。
小刘像片被风卷进来的纸,踉跄着撞进他怀里。
她身上带着冷雨的潮气,米色外套前襟沾着星点泥渍,左手死死攥着的纸条边缘被指甲抠出毛边。
李宝扶她在沙发上坐下,这才看清她左边眼角的红痕——暗红色,像用指甲狠命抓出来的,从眼尾斜斜划到颧骨,和楼道里那些渗着血的抓痕分毫不差。
"水...我要水。"小刘的牙齿磕得杯子叮当响,喝了半杯又呛出来,水顺着下巴滴在纸条上,"李先生,我本来不想说的,可莫小兰的红绳缠到我脚踝了,昨儿洗澡时发现的,洗不掉..."她掀起裤脚,脚踝处果然缠着圈细红绳,和前几日在停尸房见到的莫小兰骨灰盒上那根一模一样。
李宝喉结动了动,虎符在口袋里烧得他大腿生疼。
他想起三天前洪雅请他来做文物顾问时的场景——洪流公司顶楼的办公室挂着"业精于勤"的烫金匾额,洪雅戴着翡翠镯子给他递茶,镯子碰着骨瓷杯的声音清脆得像碎冰。
那时他怎么也没想到,这个说话温声细语的女董事长,会和"不是人"三个字联系在一起。
"洪流以前不是这样的。"小刘突然说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外套拉链,"三年前老周总心梗走了,洪总接手时公司快破产了。
直到王总来...王晓军,去年三月入职的总经理。
您见过他吧?
寸头,左眉骨有道疤的那个。"
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