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雾裹着湿冷的水汽漫过草叶,李宝盯着掌心发烫的收债单,黑牡丹纹路在晨光里泛着暗红,像浸了血的丝绸。
郭立的雾气在困魂阵里晃了晃,突然发出一声类似于哽咽的尖啸:"他们说...说有我和诗诗的亲密照。"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,"那个穿红裙子的女人,她举着手机给我看,照片里我和诗诗在KTV包厢,我手搭在她肩上——可我根本不记得那天!"
赵婉儿倒抽一口冷气,她攥着施丽娅的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对方肉里:"钱刚出事前一周,阮诗诗说要去见个能搞到低息贷款的人,穿的就是红裙子..."
"那天她让我带十万现金去西河滩。"郭立的雾气开始凝结出人形轮廓,左眉骨的疤在雾里忽隐忽现,"我到的时候,河边上只有个穿红裙的背影,她背对着我喊'把钱放石头下',可等我弯腰——"他突然剧烈颤抖,雾气里渗出缕缕黑气,"有东西从背后勒住我脖子!
我闻到一股甜得发腻的花香,像...像阮诗诗发间那朵黑牡丹!"
钱一多的喉结动了动,他下意识后退半步,脚腕撞在凸起的树根上,整个人踉跄着栽进泥里:"黑牡丹...阮诗诗出事那天,她包里确实有朵干花!
我帮她捡东西时看见的!"
李宝感觉后颈发凉,收债单的热度顺着皮肤往骨头里钻。
他盯着郭立逐渐清晰的眉眼,突然开口:"你被勒死的时候,凶手是不是也戴着黑牡丹?"
"你怎么知道?!"郭立的雾气骤然膨胀,几乎要撑破张远山的困魂阵,他的脸扭曲成青紫色,眼眶里渗出黑血,"你看过现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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