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晨,李宝把登山扣往战术腰带里卡紧时,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。
赵婉儿站在他身侧,手指反复绞着背包带,指节泛白:"张老太说死巷第三块青石板下埋着断碑,我昨晚查了县志,那碑是乾陵陪葬墓的界碑。"她声音发颤,尾音被穿堂风卷着,撞在宾馆剥落的墙皮上。
施丽娅把防狼喷雾塞进袖口,金属喷嘴硌得手腕生疼:"陈教授说火山岩残片的磁场异常,会不会和罗盘乱转有关?"她盯着窗外老城区方向,晨雾像团化不开的墨,裹着几株歪脖子槐树,"张大哥昨晚走得急,也没说带了什么装备。"
李宝扣好最后一个搭扣,抬头时看见镜子里自己眼底的青黑。
温霞在电话里哭到说不出完整句子,他凌晨三点翻完四十年前的旧档案——1983年失踪的女娃照片贴在泛黄纸页上,那母亲的面容,和昨天在派出所啜泣的温霞,简直像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"走。"他抓起放在茶几上的强光手电,玻璃罩上还沾着赵婉儿昨夜擦汗时蹭的粉底。
老城区的巷口挂着块掉漆的木牌,"积善里"三个字被雨水泡得发胀。
李宝踩上第一块青石板时,鞋底和石面摩擦出细碎的声响,像有人在耳后磨牙。
赵婉儿的登山靴尖蹭到墙根的青苔,滑了一下,立刻抓住他的胳膊:"凉的,比冰还凉。"她指尖透过冲锋衣渗进来的凉意,让李宝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。
"这巷子不对。"张远山的声音从队伍最后传来。
他背着个磨旧的帆布包,此刻正掏出铜制罗盘,古旧的红漆在晨光里泛着暗哑的光。
这位当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