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汉文的手指在西装内袋里扣住折叠刀的环扣,金属凉意顺着指腹爬进血管。
施丽娅的睡裙系带在他掌心滑得生疼,像极了那天李香梅挣扎时抓挠他手腕的指甲,一道红痕渗着血珠,他当时还觉得痒,现在想起来后颈直冒冷汗。
"你说...李香梅?"施丽娅的声音发颤,楼梯扶手在她掌心硌出青白的印子,"你把她怎么了?"
胡汉文的喉结动了动。
他抽出折叠刀,"咔嗒"一声弹开刀刃,月光从落地窗斜切进来,在银亮的刀面上割出一道冷光。
施丽娅的瞳孔骤然缩成针尖,后退半步时踩住睡裙下摆,差点栽下楼梯——这让胡汉文想起李香梅坠楼前的踉跄,她当时也是这样,抓着他的西装袖子尖叫:"你不能杀我!
我知道香炉藏在哪——"
"她想拿香炉换钱。"胡汉文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铁皮,"上个月十五号,她在老城区阁楼里翻出半本《推背图》残页,拍了照片发我,说要三百万封口费。"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,刀面慢慢抬高,"我去阁楼找她的时候,她正对着香炉烧香,檀香味儿熏得人脑仁疼。
她举着残页笑,说'老胡你看,这上面写'月满则倾,香烬人亡',是不是在说咱们?
'我就想,这疯女人留不得。"
施丽娅的指甲掐进楼梯扶手的木缝里,指节泛白如骨。"你、你杀了她?"
"她自己摔下去的。"胡汉文的太阳穴突突跳着,那天的画面在视网膜上闪回:李香梅举着残页往窗边退,蕾丝窗帘被风掀起,露出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