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说他给教友做祷告时,手总往人后颈摸。"
"王三立?"李宝夹着的回锅肉"啪"地掉在碗里。
他记得三天前在教堂见过那个穿黑西装的牧师,头发梳得油亮,说话时总带着种黏糊糊的笑。
赵婉儿突然攥紧了他的手腕。
她刚喝了半杯热水,指节还是冰凉的:"老妇家供的照片,就是姬蓉在教堂唱诗班的那张。"她的声音越来越低,"她还说...姬蓉走得不甘心,要找个能通灵的人送她上路。"
李宝的鱼符在口袋里烫得他直皱眉。
他盯着赵婉儿发颤的睫毛,突然想起老妇烧纸时灰烬里的"姬蓉收"——这绝不是普通的祭奠。"明晚八点,我跟你去。"他按住赵婉儿的手背,能感觉到她脉搏跳得像敲鼓,"钱哥带摄像机,远山负责外围,咱们得把那老妇的底扒出来。"
话音刚落,李宝的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。
是宋队的来电,一贯沉稳的声音里带着紧绷:"回旅社等我,半小时。"
旅社的空调发出刺耳的嗡鸣,墙上的霉斑在顶灯下发着青灰。
李宝扯了扯领口,鱼符的热度透过衬衫烙在胸口,像团烧红的炭。
赵婉儿缩在靠窗的椅子上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桌布;施丽娅靠在床头,眼睛盯着墙角结网的蜘蛛;张远山和钱一多守在门口,能听见走廊里旅客拖箱子的声音,一下下撞在神经上。
半小时整,敲门声响起。
宋队没穿警服,黑夹克的领口还沾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