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震得桌角的铜鱼跳了跳:"所以改成鱼形?
鱼和虎有啥讲究?"
"鱼符取'鱼跃龙门'的吉兆。"施丽娅从帆布包里摸出个小铜盒,打开是半枚鱼符复刻件,"更关键的是,李虎的小名唤作'鱼奴'。"她把复刻件和桌上的断鱼并排放着,鳞纹严丝合缝,"李渊觉得用鱼形,既避了讳,又暗合祖名,算是给老祖宗的体面。"
赵婉儿突然扭头盯着李宝,看得他后颈发毛:"哎,你也姓李,和李虎有没有亲戚?"
"去去去。"李宝耳尖发烫,抓起桌上的洛阳铲作势要敲她,却在半空顿住——铲头的泥土里,竟粘着片蔫了的牡丹花瓣,"我祖上八辈都是河南农民,倒是你..."他话音未落,施丽娅的钢笔尖突然戳在笔记上,发出刺啦一声。
"避讳'虎'字的影响可不止兵符。"她推了推眼镜,目光扫过帐篷里的搪瓷缸、帆布包,最后落在墙角的夜壶上,"你们知道'马桶'为啥叫'马桶'?"不等众人回答,她接着道,"汉时马桶叫'虎子',传说是李广射虎后,用虎首作溺器以示轻贱。
可唐朝避讳'虎','虎子'就成了'马子',后来叫顺了嘴成'马桶'。"
张远山拍着大腿笑出眼泪:"合着咱们半夜撒尿的家伙什,还跟李虎有关?"
李宝没笑。
他盯着桌上的铜鱼,突然想起今早挖探沟时,洛阳铲碰到硬物的那声闷响——当时以为是夯土层里的碎陶,现在想来...他伸手摸向腰间的探杆,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,又慢慢收了回来。
"那虎符的来历..."赵婉儿刚开口,帐篷外突然传来"咔"的一声,像是什么东西折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