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至风的拇指在回拨键上碾了三圈,手机屏保的黑牡丹纹路在指腹下泛着冷光。
他想起昨夜山脚下洞穴里的腥风,想起赵亮明的人举着洛阳铲时,王似道那声被闷住的尖叫——此刻手机震动起来,是徐名达接了电话。
"徐叔,您在哪儿?"他刻意放软声音,指节却掐进掌心,"我在村头老茶馆等您,有点要紧事想当面说。"
老茶馆的八仙桌泛着包浆,徐至风盯着铜壶里腾起的白雾,听见木门槛吱呀一响。
徐名达穿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,裤脚沾着泥星,进门时带进来半缕槐花香——正是王似道说的那棵老槐。
"小至风找我?"徐名达拉过条长凳坐下,茶碗在他粗粝的掌心转了半圈,"是为昨儿那通未接?"
徐至风喉结动了动。
他看见徐名达左眼尾有道旧疤,像条褪色的蜈蚣,此刻正随着对方眯眼的动作微微抽搐。
这是他第三次见徐名达,前两次都是在村卫生所取药,可从三天前徐名达突然开始频繁出现在他家院外,盯着张玥种的牡丹看,他就知道这人不简单。
"徐叔,我想跟您坦白件事。"他摸出内袋里的朱砂粉包,指尖隔着布面蹭了蹭,"王似道...他死了。"
茶碗"当"地磕在桌上。徐名达的疤突然红了,"咋死的?"
"前天半夜,我带他去后山找唐墓。"徐至风盯着对方瞳孔里的震颤,声音发紧,"他说有老辈人传的入口,可刚下到洞底,就...就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。"他咽了口唾沫,"赵亮明的保镖许生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