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旧疤又开始发烫,这次不是杀心,是被耍了的憋屈。
他猛地掐灭烟蒂在掌心,疼得嘶气:"您老要玩局,提前说一声不成?
刚才真把人铲了,算谁的?"
"算我的。"李半仙从怀里摸出个布包,"这是那小崽子的工钱,我早让他把家伙事儿都藏在后山了。"他把布包丢给钱一多,"再说了——"他歪头看钱一多泛红的掌心,"真要出人命,你这疤子钱的名头,能吓退半个道上的警察。"
钱一多捏了捏布包,里头是硬邦邦的银圆。
他忽然笑了,把布包揣进怀里:"得,算我栽您手里。
往后有活计,您说东我不往西。"
李半仙拍了拍他肩膀,转头对小三儿道:"去把盗洞填了,别留痕迹。"
小三儿应了声,扛起洛阳铲往洞边跑。
钱一多弯腰捡铲子,余光扫过主棺下的地面——青石板缝隙里的土色发乌,和四周的夯土明显不同。
他蹲下身,用铲尖挑开半块砖,底下的土松松软软,带着股陈腐的木腥气。
"老李。"他敲了敲砖缝,"这棺材摆的位置不对。"
李半仙凑过来,眯眼瞧了瞧:"怎么说?"
"您看这四周地面。"钱一多指尖划过青石板边缘,"主棺压了上千年,地面该往下沉,但这儿的凹陷太规整,像特意挖了坑再填的。"他用铲头撬起一块砖,"底下的土是新填的,和墓墙里的糯米浆不是一个颜色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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