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"
"陡?
那是要人命的陡!"大婶的瞳孔缩了缩,手指下意识指向窗外。
山雾散后,远处的山脊线像把斜插的刀,"十年前老药农摔断过腿,前年外村人进去迷了路,最后是被狼啃得只剩骨头......也就孟冲和张梅两口子能上去,说是张梅她爹教的独门法子。"她突然噤声,喉结动了动,"可张梅走了后......"
"走了后咋?"张远山适时接话,罗盘在掌心转得很慢,指针却仍在微微震颤。
他故意把尾音拖长,像个爱听故事的老头。
大婶的目光飘向院角歪脖子树,枯枝在风里摇晃,投下的影子像条扭曲的蛇:"孟冲再没上过辰岭。
前儿我去他家借筛子,瞅见后屋堆着半麻袋红绳——就是张梅系脖子上那种。"她压低声音,几乎是凑到李宝耳边,"我还闻见股怪味儿,甜丝丝的,像......像血里泡了牡丹。"
李宝的呼吸一重。
昨夜他在村外破庙遇鬼时,那女鬼身上就飘着类似的甜腥气。
石球此刻烫得他直皱眉,他装作调整背包,不动声色把夹层拉链拉开半寸——幽青色的光透出来,在他手背投下细碎光斑。
"婶子,孟会计家具体在哪块儿?"赵婉儿突然插话,手指戳了戳手机地图,"我导航好像不太准。"她这话像根针,精准挑破了逐渐凝结的压抑。
"就村东头那间青瓦的!"大婶松了口气,直起腰指向窗外。
顺着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