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她低头看婉儿哭花的脸,突然有滚烫的东西砸在手背——是自己的眼泪。
"哭什么?"王立平扯了扯领带,"吃完桂花糕,我让人送你们娘俩回家。"他转身走向铁桌,皮鞋声在密室里撞出回音,"但张会计得告诉我,那照片里的'乾陵左三柱'到底指什么。"
就在这时,墙上的油灯"滋啦"一声灭了。
黑暗像块湿布捂住所有人的口鼻。
张丽丽下意识抱紧婉儿,额头撞上李宝的肩膀——他的铁链不知何时垂了下来,正挡在她们身前。
"别怕,我有打火机..."李宝的话没说完,就被一声尖细的呜咽截断。
那声音像从地底下渗出来的,带着水锈味。
张丽丽后颈的汗毛全竖起来了,她看见铁桌方向泛起幽绿的光,像有人把萤火虫泡在福尔马林里。
光越来越亮,照出一团湿漉漉的影子——是个姑娘,齐耳短发贴在脸上,左边太阳穴凹进去一块,血痂混着水痕往下淌。
"许...许梅?"张丽丽的牙齿开始打架。
那是她三个月前辞掉的小保姆,因为总说"家里有怪声"。
最后一次见面是暴雨夜,许梅抱着背包站在玄关,说"张姐,您家阁楼的锁该换了",然后冲进雨里——第二天早上,环卫工人在护城河捞起了她。
"张丽丽!"许梅的声音像指甲刮玻璃,"你说我偷镯子,说我装神弄鬼!"她飘近两步,脚腕上还缠着水草,"可你明明听见阁楼半夜有铁链响,明明看见我脖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