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宝的指尖刚触到书橱缝隙里渗出的茉莉香膏味,后颈的汗毛就根根竖了起来。
那气味裹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,像根细针直扎进他太阳穴——这是赵婉儿每天晨起必抹的香膏,她总说“沾了晨露的茉莉才最干净”,可此刻这香气却黏着铁锈味,像被泡在血里腌过。
他深吸一口气,左手握紧军刀,右手缓缓推上了书橱右侧。
“吱呀——”
木质书橱发出垂死般的**,缝隙豁然扯开半人宽。
黑暗像团活物扑出来,裹着潮湿的土腥气糊在脸上。
李宝的手机光照进去,首先撞进瞳孔的是几级青石板台阶,台阶上落着半枚珍珠发簪——赵婉儿昨天出门前还别在发间的那枚,珍珠表面沾着暗褐色的污渍,凑近了闻,是血。
“婉儿?”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,像被人攥住了声带。
台阶下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,比前更清晰了些。
李宝踉跄着跨进去,军刀在身侧划出虚虚的弧。
手机光扫过墙面时,他看见青砖上有新鲜的抓痕,指甲盖大小的凹痕里还嵌着半截碎钻——是赵婉儿美甲上的装饰,她总说“碎钻能挡煞气”。
“我在这儿……”
声音细若游丝,却像惊雷劈在头顶。
李宝几乎是滚下台阶的,军刀“当啷”掉在地上,他跪在潮湿的青石板上,借着手电光,终于看清了密室中央的景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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