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丽丽的指尖在手机屏幕上沁出冷汗,王立平的低笑像根细针戳进耳膜。"准备好见婉儿了吗?"这句话炸开的瞬间,她眼前的瓷砖突然扭曲成漩涡,厨房的顶灯变成模糊的光斑,牛奶的甜腥气裹着记忆里的血腥气涌上来——那天赵婉儿倒在她怀里时,后背的血就是这样温热黏腻地渗进她掌心。
"咚"的一声,她栽倒在碎瓷片上,额头磕在橱柜角的钝痛还没传进大脑,意识已经先一步沉进黑暗。
"张女士?张女士!"
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尖发酸,张丽丽在推搡中睁开眼,看见白大褂的影子在头顶晃动。
她猛地抓住医生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皮肤:"婉儿呢?
王立平说要见婉儿......"
"您先冷静。"护士按住她欲起身的肩膀,"您是因为过度焦虑引发的暂时性晕厥。
至于您女儿......"
"赵婉儿失踪了。"
声音来自病房门口。
孙队长举着手机,屏幕里是监控截图——凌晨三点十七分,穿蓝布外套的身影半拖半拽着另一个人进了地下车库,被拽者垂落的发梢扫过地面,正是赵婉儿染过的栗色。
张丽丽的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呜咽,像被掐住脖子的幼兽。
她突然掀开被子,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,床头柜的水杯被胳膊带倒,水迹蜿蜒着漫过监控照片里赵婉儿的脸。"我要去南京。"她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,口袋里掉出张泛黄的照片——是婉儿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