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时间查不清,但门岗登记本上有个涂改痕迹。”他抖开皱巴巴的登记页,雨水顺着“120”三个数字往下淌,“原本写的是21:10,被涂成了21:35。”
李宝的后槽牙突然发酸。
许梅失踪那天,医院调度记录里也有笔反常的涂改——当时他们以为是笔误,现在想来,是凶手在伪造时间差。
他转身冲向电梯,施丽娅的雨靴在身后踩出水花:“你去哪儿?”
“13层电梯间。”李宝的呼吸撞在电梯内壁上,“许梅案水痕直径27厘米,赵婉儿这滩……”他蹲下用手掌比量,雨水顺着袖口灌进手腕,“27.3厘米。”电梯镜面映出施丽娅发白的脸,“凶手用同一套模具。”
“模具?”施丽娅的指尖擦过水痕边缘,“所以水痕不是自然形成,是提前冻好的冰模?”
“明矾溶液冻成牡丹形状,”李宝摸出登山包里的密封袋,里面躺着许梅案提取的结晶体,“融化后留下水痕,同时延缓蒸发。许梅的防狼喷雾在废井,赵婉儿的发卡在天台——”他的声音突然哽住,“凶手在给我们看‘转移路线’,但真正的藏身处根本不在酒店。”
“轰——”
惊雷炸响时,闪电劈开云层,照得电梯间雪亮。
李宝的瞳孔猛地收缩——水痕中央有个极浅的圆形压痕,直径和急救车担架轮印完全吻合。
“急救车!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,手机在掌心震得发麻,是钱一多发来的定位:“交通监控恢复了!那辆急救车往南环路去了,车牌是临时伪造的!”
孙队长的对讲机瞬间响起指令声:“各单位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