泛着紫,像被三根手指和拇指扣住的形状,显然是生前被人用全力掐过。
"有人在逼他。"孙队长后退两步,警服下摆扫过小刘刚才呕吐的痕迹,酸臭味钻进鼻腔,"逼他去许梅案现场碰淤泥,逼他摸杨义兵的凶器,现在逼他拿着冥币送死——"他盯着地上的尸体,"因为他知道太多,或者他根本就是个替死鬼。"
小刘突然打了个寒颤。
方才他扶着花坛干呕时,听见围观人群里有人小声说"冥币招鬼",现在想来,那话像根细针戳进后颈。
"收队。"孙队长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,23:17,"小刘,把证物箱给我。"他接过装着冥币的证物袋,指腹隔着塑料袋摩挲纸币边缘,"技侦今晚必须出报告,重点查冥币上的唾液——他攥得那么紧,肯定咬过。"
小吴应了声,开始指挥协警用裹尸袋套尸体。
孙队长转身时,看见小刘还在盯着死者后颈的掐痕发愣,拍了拍他肩膀:"去洗把脸,别让情绪影响判断。"
夜风突然卷着血腥味灌进领口。
孙队长望着远处渐散的人群,喉结动了动。
三天前他在许梅的尸检报告上看到"胃内牡丹花瓣"时,就觉得这案子绕着朵花转;两天前杨义兵的死亡现场,墙角扔着半朵蔫了的红牡丹;现在王立强攥着冥币死,冥币褶皱里也粘着牡丹花瓣碎屑——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人,那个总在酒店套房里喝着茶、说"我只是个文物爱好者"的王立平。
"队长?"小刘洗过脸回来,额角还滴着水,"要回队里吗?"
孙队长摸出车钥匙,金属在掌心硌出红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