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"有股子...香灰味?"钱一多抽了抽鼻子,大嗓门在狭小阁楼里撞出回声,"我家楼下卖纸钱的铺子,烧多了就这味儿。"
张远山的喉结动了动,道袍下摆被穿堂风掀起一角:"是尸油。"他的声音发颤,"我师父说过,尸油引魂要养七七四十九天,挥发时像陈年老香...但养尸的地方,底下肯定有东西。"
孙队长的手电光"唰"地打向床底。
那里堆着三个工具包,最上面那个的拉链开着,露出半截带血的钢丝钳——血已经发黑,凝固成痂,粘在金属齿上。
李宝盯着那钳子,突然想起刘一鸣撞他时怀里鼓鼓囊囊的,当时以为是账本,现在想来,怕是藏着这东西。
"挪床。"孙队长蹲下身,指尖敲了敲床板,"床脚压的位置和墙根新灰的位置重叠,底下有问题。"
钱一多搓了搓手,上前一步:"我来。"他抓住床沿,脸憋得通红,床却纹丝没动。
张远山也凑过去,两人咬着牙发力,床板发出"吱呀"的**,可四个床脚像生了根似的,牢牢钉在地上。
"底下有东西。"孙队长蹲下来,手电光从床底斜着照进去。
李宝跟着蹲下,看见床脚的木楔子卡在一块暗灰色的水泥墩里——水泥墩边缘有新凿的痕迹,像是刚埋进去不久。
"这床是房东配的?"孙队长转头看向户主。
户主的手机"啪"地掉在地上,屏幕裂成蛛网:"我...我租给他时,床是旧的,没这水泥墩!"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"上个月他说要在阁楼供个小佛龛,说'镇镇宅气'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