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推开门的瞬间,他听见"咔"的一声——泥塑的龟首正缓缓转向窗户,蛇身的鳞片缝里渗出暗红液体,像血。
"七煞......"张远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,他不知何时跟了上来,"乾陵地宫的镇陵七煞,每死一人,泥塑就动一分。
许鑫上车时,这东西已经转了半圈。"
雨越下越大,警车鸣笛声响彻街道。
李宝攥着泥塑冲下楼,看见赵婉儿正盯着手机发抖——监控录像里,许鑫上公交的画面被拉到最大,红布包的缝隙里,一只青灰色的小手正扒着边缘。
"他在阴湖......"赵婉儿的声音发颤,"上个月许鑫去阴湖烧纸,湖面突然浮出张娃娃脸,眼睛黑得像两个窟窿。
看公墓的老头拽住他说'这孩子没喝孟婆汤,记着仇呢',可他非说要给陆琴的孩子道歉......"
李宝的太阳穴突突跳。
他想起许鑫在审讯室里说的话:"我听见它在哭,说爸爸不要我。"雨幕里的公交车尾灯越来越远,像两点将灭的鬼火。
张远山突然指向街对面——路灯重新亮起的瞬间,拐角处站着个佝偻的身影,戴顶破草帽,手里攥着串铜铃。
"那是......"李宝眯起眼。
"看公墓的老周头。"宋瑞安踩下油门,警车溅起老高的水花,"上个月许鑫去阴湖,就是他报的警。"
老周头的铜铃在雨里轻响,和张远山口袋里的那个发出共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