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他弯腰捡东西时,一张皱巴巴的便签从垃圾桶底滑出,上面是赵婉儿的字迹:"老板娘姓郭?
小宋说照片里的工装男是郭老板,那小女孩..."
凌晨五点的包子铺飘着混着血腥气的肉香。
王小二掀开蒸笼,白汽里他的脸忽明忽暗。
老板娘蹲在和面机旁,指甲缝里的黑泥蹭在围裙上,像团洗不净的血渍。
"再发半锅面。"王小二把绞肉机的钢桶重重磕在案台上,肉末里混着半颗没绞碎的纽扣——郭老板昨天才换的蓝布衫上的。
老板娘的手在发抖。
三天前那个雨夜的画面又涌上来:郭老板醉醺醺撞开卧室门,酒气混着怒气扑在她脸上,他抄起擀面杖要砸王小二,却被王小二从背后捅了刀子。
血溅在红绳上,溅在她耳后的胎记上,溅在床头那张女儿周岁照上。
"发什么呆!"王小二甩了块抹布在她脸上,"你女儿在省城住院要二十万,你以为警察查不出郭老板的保险受益人是你?"他捏起团肉馅塞进她手里,"趁热包,凉了腥气重。"
老板娘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肉馅里有碎骨硌着她的指腹,像郭老板临死前攥住她手腕的力道。
她突然干呕起来,扶着案台踉跄后退,后腰撞在绞肉机开关上。
"嗡——"
绞肉机突然启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