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赵婉儿烧了壶热水,水蒸气在玻璃上凝成水珠,顺着窗缝往下淌。
施丽娅把空调开到最大,可李宝还是觉得后颈发凉——窗外不知何时聚起团黑雾,像团活物似的贴着玻璃蠕动。
"你早知道包子店有问题?"张远山揉着撞青的胳膊,"上次在阴湖边,你盯着王小二的红绳看那么久。"
李宝摸出兜里的断绳:"后山骸骨腕上的红绳,和这截是同批编的。
我查过,县城只有老周头会打这种'阴阳扣'。
可老周头说,上个月有个穿灰布衫的女人买了二十根——"他看向赵婉儿,"你那天说骸骨指甲缝有黑泥,我猜是绞肉机的油垢。"
"所以你故意说老屠户去了女儿家?"赵婉儿眼睛发亮,"引老板娘露马脚!"
"嘘——"施丽娅突然按住他胳膊。
窗外的黑雾"刷"地散了,却有更奇怪的响动从窗台传来。
李宝凑近看,窗台上的龟蛇泥塑正微微晃动,蛇头抬得老高,龟甲上的纹路泛着青灰,和老板娘耳后的胎记颜色一模一样。
"叩叩叩。"
小宋的敲门声救了场。
他手里提着塑料袋,里头装着卤味和啤酒:"队里给我记了三等功,说要谢就谢你们几个民间神探。"他坐下时裤袋掉出个证物袋,里面是半张泛黄的照片——老板娘年轻时的模样,身边站着个穿工装的男人,怀里抱着个戴红绳的小女孩。
"郭老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