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声,像破风箱似的,时远时近。
“别过来……别过来……”他念叨着,脚下突然绊到什么。
等抬头,眼前的路变了。
原本坑洼的山路变成了白乎乎的一片,像铺了层骨灰,尽头立着座欧式圆顶小别墅,金漆门牌号在月光下闪着冷光,窗子里透出暖黄的光,竟和方才那盏灯的颜色一模一样。
钱墨扶着膝盖喘气。
他抹了把脸上的汗,汗里混着血,咸腥的味道让他稍微冷静了些。
“也许……也许这是农家乐?”他扯着嗓子给自己壮胆,“对,肯定是我跑错路了……”
别墅门没锁。
钱墨推开门,暖气裹着玫瑰香扑过来。
客厅里挂着水晶吊灯,沙发套是簇新的米色真丝,茶几上摆着青花瓷瓶,插着支开得正艳的红牡丹——可凑近看,花瓣边缘泛着黑,像被火烧过。
“姚刚?周华?”钱墨喊了两声。
这俩是他带来的“帮手”,说是帮忙找古董,实则……他喉结动了动。
三天前在山下旅馆,他往他们的茶里下了半瓶安眠药,本打算等他们睡死,就带着长命锁独吞——可半夜醒过来,两人的床空了,只剩两滩暗褐色的痕迹。
“操,肯定是自己跑了。”钱墨骂了句,转身要走。
这时,他瞥见楼梯拐角的玻璃柜里,有团红得发亮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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